第68页

倒下的时候撞到了院子里的铡刀,仰躺着被铡刀割断了喉咙。

……

三轮车停在陈远家门口的时候,这里已经里里外外聚集了好多人。

被李长鸣打电话叫来的公安正在挨个跟乡亲们问话,陈远被抬到了一张草席上面,身上盖着破旧褥子。

放铡刀的那里全是血迹,白色粉笔画出来的一个人形就覆盖在血迹上面。

陈婆就躺在陈远旁边,一样盖着褥子。她年岁大,那一刀划下去没等赤脚大夫来就咽气了。

傅黎站在门口,这是她重生之后第二次来陈远家。

这院子,她曾经生活了大半年。放两人尸体后面的那间柴房,她重病的时候就躺在那,陈婆母子俩人见她病得走不动道,就把她抬出去扔在柴房,不给吃不给喝,一天看两次她死没死,嘴里还谩骂不停。

重病、高烧、侮辱、饥饿,她没撑过去……好在有系统,让她重来一回。

他们躺在她曾经死过的地方,倒像是跟随她的脚步去了……一时间,傅黎眼前好像浮现自己死后的情景,她咽了气,被一张草席卷着扔到了乱坟岗,随意挖个浅坑就被埋了——

蓦地,傅黎思绪被打断,她怔了怔,望向身侧,冰冷的手被男人圈进大手里,凌毅低头看着她,目露担忧:“别怕,我陪着你。”

傅黎朝他笑了下,点点头。

傅裕蹲在院子里的梨树下,手腕搭在膝盖上,戴着手铐。右手缠着厚实的纱布,有血渗出来。

他头埋得很低,看不清神色。

姚寡妇坐在屋前的门槛上,无声垂泪,向着身侧的公安说着什么。

傅黎打量着这个搅得陈远一家天翻地覆的女人,她身材有些丰腴,大脸盘上一双招人的桃花眼,鼻梁高挺,看着就觉得颇具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