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池郁不经意的一句话。

让她的记忆有些混乱。

她头痛欲裂,老毛病犯了,不过从面上看,倒是难以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还在慢悠悠喝酒。

看起来还挺惬意的。

可自打四年前起,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就算睡着了,睡意也浅,没多少个小时。

她试图把自己灌醉。

可她的身体对酒精不敏感了。

想睡睡不着,想醉醉不了。

普通人长此以往,怕是要疯,可她没有,血海深仇不曾报,她怎么能疯?

她只想把别人搞疯。

“病情又发作了?”

莱恩看到顾鸢点头,可一点都不惬意,睡意都没有了,来回踱步。

“怎么会这样?!”

“我花了整整四年给你治疗!你都一年没发作了!我们的合同终于要结束了!我终于可以回家找妈妈了!”

“你怎么又发作了!”

莱恩蹲在地上,崩溃抱头。

这是他治过的最难搞的病人!

“宝贝儿别哭。”

顾鸢笑着安慰道,仿佛头疼的不是她,“续约的时候,我给你两倍薪酬。”

“你真是个大方的病人……”

莱恩叹气,欲哭无泪,只能认命站起来问,“你的病不会无缘无故反复,是发生什么了吗?”

“想起点事儿。”

顾鸢开口,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