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怒拍桌子,“文习算什么东西,还敢去衡量一个人的价值,我呸!”

严倾垂着头,他专注地望着怀里熟睡的人,轻声说:“嫂嫂,学长睡着了。”

齐雪立刻收回双手,小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德尼,你继续。”

“不用继续。”严倾抬眸,淡淡道,“这件事,就此掀过。”

他的嗓音很轻,轻到宛如窗外的一阵清风,却夹着冰雹寒霜,让屋内两人不寒而栗。

齐雪和德尼对视一眼,莫名的兴奋了。

严倾的歌就像他本人一样,永远充斥着低落、凋零的荒凉感。但他最火的一首歌的基调,却从头到尾都是□□裸的侵占感与攻击欲。

就因为这首歌,严倾被很多人戏称为孤傲的国王,国王举起权杖,无人胆敢不从。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那首歌,简简单单一句话,便能令人为之一颤。

齐雪说了,裴云玖的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纯粹是心病,因为厌恶一个人一件事厌恶到了极致,所以一触碰到这样的事情就会条件反射性呕吐、失眠,是精神性呕吐。

她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除了知道原理外,她也无能为力。

归根到底就一句话,心病还需心药医。

等镇静催眠药起作用后,严倾小心翼翼的抽出手,将裴云玖平放在床上,然后走出病房。

德尼拍拍他的肩膀:“别太担心了,云玖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就说明他的心里承受能力很强,只要弄清楚了缘由,一切都能解决。”

严倾沉默着,没有说话。

齐雪适时走了过来,拿着手机咳一声道:“严倾,你哥电话。”

严倾抬起头,黑眸略有迷茫,但一瞬间后消失殆尽,他望着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