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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高枝的负心汉,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说的?要同我好,好一辈子,结果和别人一被子去了!我!庾永安!哪怕采补,也是一夜贪欢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从不骗心,他祁永长算什么东西?骗了我又去骗女修?要不是亲眼所见,哪里知道他说的身体不适,是不适到别人榻上去!”

“永安、永长,初时跟我说这俩名字天生一对,结果呢?转眼就有了新欢。永长永长,才这么短一截,还动不动问我雄伟不雄伟,伟个屁的伟!长个榔头的长!”

庾永安食指和拇指比了个距离,秦飞飞也不知道到底算长还是短,总之比她给自己做的那个假的短多了。

交流信息变成时婉的缺席与庾永安的单方面诉苦,“我是真的想过,只要解了毒,就再不修炼合欢功法,和他一起离开玄天宗,好好过逍遥日子,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上天罚我!上天罚我!”

眼看着庾永安用力将自己心口砸得哐哐响,秦飞飞赶紧拉住他,“永安师兄,为了渣男气坏身体不值得。”

“我也知道不值,可我气啊!一腔真心喂了狗!可怜那女修,跟我一样,根本不知道枕边人是人是鬼!你说,男人怎么都那么坏呢?”

庾永安用帕子擤出一把鼻涕,脸上的妆容也彻底哭花,整个人像酱缸里滚过。

“永安师兄,你想不想祁永长栽跟头?”

庾永安抬起头,哭花了的脸看起来甚至有些可笑。很快,他郑重点头,“想!让他栽地上就再也起不来!”

“想立竿见影的话,我有个办法!”

景桓悄无声息来到膳房附近,他得看看,秦飞飞一天天的,到底在做些什么。

神识如海水漫过般展开,即便在设结界的玄天宗内门,也可将膳房里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康顺那小子真不厚道,另谋高就也不说一声,只留了封信!秦飞,昨天你就在观礼台,知道星君把他叫上去做什么吗?他死活不肯说!也太把我们当外人了!”

膳房里这会儿已经蒸汽袅袅,锅勺叮铛。厨子们忙碌的身影在灶台间穿梭,对修仙界而言,早膳向来重要。

秦飞飞低头忙碌,“不太清楚,可能就是说离开的事吧。”她取一半白,一半玫红的面团捏出卡通的狗头形状,玫红色的耳朵与口鼻,配上黑芝麻点缀的乌溜溜眼睛,精神奕奕。

景桓神识落在她手心那个精致的狗头包点上。啧,睁眼说谎。

秦飞飞连捏了三个狗头包,这才整齐放进蒸笼,等待蒸汽与热力将面团变得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