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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落至秦飞飞身畔,景桓抓过她的手腕,将装有烛阴之齿的储物戒放入她手心,笼着指尖握紧,从头至尾没看她一眼。

再抬眸时,他目光投向庾采霜与孟观许,“我拖住烛阴,荧赫留下收阵,其余人撤退。”

烛阴自昏头涨脑回过神来,恼怒之下呼吸急促,卷起光流的风暴雨。

景桓刚才对战烛阴显示他尚有余力应战,人多反而添乱。除他以外,其余人皆往城堡群有遮掩的地方撤退。

立在金羽箭上的秦飞飞觉得手心的储物戒似乎在发烫,她扭头朝下望去,只见景桓正与烛阴对峙。

就在她方才转头的瞬间,景桓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灵力开始在体内翻涌,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从城堡高处望下去,原本宽阔的湖泊上,红色巨影与黑色身影战做一团。

烛阴的嘶鸣贯穿天际,看来景桓得手。然而下一刻,景桓却在光流的包裹下消失在视野里。

秦飞飞放在石制围栏上的双手微微收紧,就在此时,头顶平台一抹白色身影向烛阴飞去。

满头银发的观星老祖一柄拂尘化为密实的白色巨网,将烛阴如茧缠绕。

光流迅速失去亮泽,浑身被黑色灵力包裹的景桓跃出,数掌拍在被缠住的烛阴身上。

血水逐渐将拂尘染红,景桓在空中悬停数息,径直坠下。

甩下肉浆,拂尘化为飞器接住昏迷的景桓。

秦飞飞还记得寿诞上初次见到观星老祖,当时觉得对方和蔼慈祥。不知为何,这次见面却觉得对方眼神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冷静,甚至于冷漠。

来到几人面前的观星老祖目光落在秦飞飞身上,忽然一道灵力打入她的额心。

仿佛脑袋挨了一记闷棍,秦飞飞当即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