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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一缕只有今生,没有来世,不入轮回的神识。黄泉路上等不来她,多想在消失前将她禁锢。哪怕只一天、一个时辰、一刻,他想彻底拥有她。

终究无餍,撇开疯狂的私欲,他想她眉眼含笑,想她欢喜无忧,他不希望“景桓”这个名字留给她的,只有不堪与憎恶。

每一次挺进,都是无限接近绝望的溃败,他在心中反复唤着她的名字,双唇却抵死紧抿,连碰她都觉得亵渎。

腕间的银铃声在耳畔真实地响起,融于他的激烈与沉沦。那么深入,却又那么遥远。

假如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不要寻她。他只将她的一颦一笑刻进骨髓,然后躲进阴影里。她是他绝对的正确,也是他想到就会心痛撕裂的错误。

这一场被浓烈的不甘所裹挟的爱恋,在此刻化为用力交扣的十指,化为泫然坠落的滚烫泪珠。

垂下的墨发掩去景桓的表情,秦飞飞感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她的面庞滑向耳边,落入鬓间,景桓额心的红痕经由他的滚烫,在目眩神迷中变得模糊。

他的眼神如此哀伤,不要哀伤,就当是梦。

秦飞飞抬起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指尖才轻抚上他的眼睑,景桓动作一顿,敛着太多情绪的眼眸直直注视着她。

忽然,景桓不由分说俯身噙住她的唇瓣。

她就在他的眼睛里,应该吻下去。

力度如此强势,交缠如此滚烫。秦飞飞觉得自己被迫成为景桓的猎物,被饿至极限地啃食、撕咬。

在深吻的间隙,她气息不稳,屡次试图开口唤他的名字,终究陷入更急切的疾风骤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飞飞庆幸自己在感觉攀向九霄云外前,还记得灵力的推拉掌控。

修为迅速由化神境跌至筑基,重归平庸,只留下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