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切都被他说中了的丛孺:“……”

贺松彧嘴角弯了弯,似乎被丛孺的反应逗笑了,只是笑意很淡。

丛孺发誓贺松彧要是敢对他露出看不起的笑,他就是拼了命也要让他好看,风度什么的都不要了,反正他之前那些风度也是装的。

他生来本就是个粗野的俗人,斯文他装不了,就会说:“去你妈的。”

贺松彧好像不行,他捏住了丛孺脖子上的肉,往上提了提,告诫他,“我喜欢你在床上被我弄的爆粗口,平时说话就算了,听见了吗,丛老师。”

他记得他是舞者,是工作室的老板,是舞蹈老师。

丛孺果然脸上一红,住嘴了。

再接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变的寡淡了。

他是从床上起不来,贺松彧便给浴缸放水,又把他抱进去放到浴缸里,温热的水让丛孺的眉头皱了皱,隔了一会才松开。

他后面是疼的,他坐在床上抽烟的时候就后悔自己坐起来了,他应该趴着当条死鱼才对,因为是第一次还用力过猛,不管是肌肉还是那儿,都让他整天都不适应。

当贺松彧忽然伸出手,像昨晚那样帮他清洗的时候,丛孺心灰意冷的闭上眼。

毁灭吧。让这个世界。

他本应该是抗拒的,贺松彧第一次帮他洗,丛孺当时在犯病,理智燃烧殆尽,只要能让他发泄,随便来个人对他做什么都行。

现在都到下午了,理智在线,神志清醒的丛孺依然感觉到被雷击的复杂。

贺松彧竟然没有对他拔蕉无情,这让丛孺无所适从的同时,悄悄睁开眼皮,满脸心事重重的偷看贺松彧的表情。

帮一个男的清洗,他怎么都不觉得恶心?

结果贺松彧虽然冷着脸,看上去不近人情,可恶极了,给他清洗的力度却比昨晚要温柔的多。

丛孺不适应的骂骂咧咧,“你肯定是个基。不是也是有这个基因。”

他就不该让庞得耀给贺松彧下药,偷鸡不成蚀把米。

贺松彧看到丛孺有气无力的拍了下浴缸,他真的和刚开始见的样子不太一样,撕破了假斯文的伪装,他长的好看也就不像三十的年纪,反而年轻不失野性。

发脾气也是没有章法的那种,却好像知道一个度,气也是发在自己身上,生的闷气,仿佛知道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心情,与闷气妥协的同时,眉眼间还透着小小的委屈。

贺松彧本是因为丛孺让人给他下药,抱着报复他的想法,才直奔本垒,打了丛孺个措手不及。

现在看他这副模样,对丛孺的态度比之前好了不少。

丛孺却态度极为嚣张,他被抱出去的时候道:“你别以为我是对你服软了,昨晚那是我吃亏,上了当,我丛孺绝不认输。我是个男人。”

贺松彧把他送到床上,他的上衣在抱丛孺去浴室清洗前就脱了,防止弄湿,现在才重新拿起衣服套上,“我没说把你上了你就不是男人。”

丛孺的小心思被他戳破,身体不适,今日只能无能狂怒,丢下警告,“你等着。”

贺松彧:“等什么,等你干-我?”

丛孺不屑冷笑,“放你狗屁,我对男人的屁股没兴趣。”

贺松彧:“是么。我有兴趣就行。”

丛孺像是被吓到,他什么意思,他还想有第二次?

贺松彧让他把衣服穿好,随手接了个电话,一面云淡风轻的看了眼丛孺,不忘宣告,“你屁股是我的了,以后丛老师务必要替我把它看好。”

李辉打电话给他老板,想问他跟周扬什么时候能到夜场接他,他在夜场就跟留守儿童似的,眼巴巴的望着能得到通知,说他可以走了。

“什么老师,什么看好?老板你们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