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贺松彧老神在在的道:“你打吧,赢得归你,输的算我的。”

今天来吃饭的都是明子安的熟人,也有跟贺松彧熟的,就是没怎么见过丛孺,一顿饭下来倒也知道他俩关系好了。听他说不打,开着玩笑说:“怎么,明子安人家不打那是他陪孩子,你为什么不打,你俩难不成也是夫妻。”

笑声窜进耳朵,丛孺和贺松彧对视,很快又分开了。

贺松彧:“他玩就行,代表我。”

一帮不正经的老男人打趣,“有意思,这么看来你们家是他主外,你主内啊。”

丛孺看出来了,这些跟贺松彧和明子安关系好的,对他俩都很八卦兴奋。

贺松彧提了把椅子在丛孺身边的位置坐下,他身上的酒味若有似无的往丛孺鼻子里飘,不知道是屋内的炉火太旺,还是这些玩笑话烫脸,丛孺的脸子瞧着白里透红,眼珠漆黑明亮,透着莹润的微光。

贺松彧敲了敲桌子,低声淡淡的道:“还用问?常星,把烟灭了。别抽烟。”

明子安也说:“别抽啊,我老婆孩子都在这的,嘴痒的吃糖,给你们放了那么多糖还不够解瘾是吗。那来点茶,喝什么茶,庐山云雾、太平猴魁还是毛尖啊……”

正从众多喜糖里挑个不错口味的丛孺,给他们把糖拨过去,大家开他和贺松彧玩笑时,他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就挺漫不经心的,一看就知道是个风流人物,也没生气,要笑不笑的英俊的脸上带着豁达的痞气。

贺松彧喝了酒又是熟人的关系,也很轻松,他的手搭在丛孺的肩上,喜欢去摸他的脖子,因为手放在后面的,其他人没怎么注意。

丛孺被他摸的烦了,趁着别人摸子的缝隙,斜了他一眼,“要不换你来?”

贺松彧:“你打。”

他不摸他脖子了,该去碰他的头发,手指作梳子梳拢丛孺长长的头发,没有那种黏着脖子上的皮肤的感觉了,丛孺就不管他了。

“可以碰了。”

丛孺打出三个九筒,跟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运气好。”

他的上家乐呵的道:“怎么还有个军师啊。”

“快把明子安家的宝贝儿给我抱过来,让我沾点福气。”

“我说老贺,上阵父子兵,你跟他是什么兵啊。”

贺松彧坐在丛孺边上,大佬气派十足,他没直接回答别人,反而去问丛孺,“你觉得是什么兵。”

丛孺哪是被人开玩笑就害臊的人,他也会玩,而且这几把确实手气好,被人开点玩笑没什么,赢的是他嘛,他也嬉皮笑脸的说:“爱卿,你在问朕?”

贺松彧:“有多爱?”

丛孺喉咙里的话跟卡壳般,他愣住的样子让其他人以为他是吃瘪了,笑呵呵的看着贺松彧调戏他。

讲骚话的贺松彧不多见,大家都比较喜欢看乐子,却不知道贺松彧的手在抚摸着丛孺的背,“嗯?”他凑的挺近的,大半个胸膛抵着丛孺的背,光是坐着也比丛孺高,两个型男一前一后坐着,贺松彧在丛孺腰变的僵硬时就不摸了,该搭在他肩上,看着就像他把半个丛孺罩在怀里般。

丛孺耳垂都抖了两下,他仿佛打了个哆嗦,被贺松彧火热的气息喷的,舔了下牙根,满是促狭之意。丛孺输人不输阵,笑的好似一夜千树万树梨花开,高洁烂漫,玩世不恭的在麻将洗好堆砌后道:“朕的心,天地可鉴,爱卿要想知道,去问天问地,保证满意。”

“……这是对你老贺你爱如山海啊,天地都出来了。”

即便知道丛孺讲的没有多认真,贺松彧轻呵出来的声音,都透着满意。“这么爱我?”

丛孺白眼都翻到心里去了,如果不算发红的耳根,嘴里甜的他都想怀疑自己是不是挑的其中一颗酸梅糖了,他敷衍的道:“嗯嗯,爱信不信。”

贺松彧低声轻笑,莫名的让丛孺心跳快了不少,他这当做是打麻将引起的精神紧张。

玩的时间不长,主要丛孺也坐不起了,他现在更喜欢他躺着,坐久了有点累。

快凌晨的时候他跟贺松彧动身回家,其他人还留下继续玩,明子安也劝说他们留下来过夜算了,宅子里最多的就是房间。

贺松彧还是拒绝了,“不了,不方便。”

明子安:“有什么不方便,我这除了你们换洗内裤可什么都有啊,不嫌弃穿我的也行,我们家三春应该不知道少了两条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