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初吻(含加更)

虞越冷笑:“唐老师至今没分清你和我,你跟我说她火眼金睛?任飞,你没有诚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任飞就是为表明他有诚意也不能再拒绝,于是说:“那说好了,一周作业,从明天到下周四,说话算话。”

虞越扬了扬下巴,姿态如胜利者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成交!”任飞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等到任飞重新关上卫生间门,虞越往书桌去准备把他剩下的题搞定,刚走几步他猛地意识到一件事——明天周五,周末两天补课,下周一起全校空出教室予以高三做考场,从周一到周四都放假。

又上套了!

最憋屈的是这次的套居然是他主动下的,然后他还把傻乎乎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任飞那家伙绝对早就反应过来,所以最后任飞才会是意味深长的笑,真是只老狐狸!

任·老狐狸·飞站在花洒下哼起不在调上的愉悦的歌,唇角上扬的弧度奸诈奸诈的。

……

五月底的月考被取消,也不能说是取消,而是换成普通考试将试卷给学生们考,不用再分班整体批卷统计,学生们压力减小。

高考前任课老师们也没想给班里学生压力,作业布置的并不多,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班里同学自觉。

任飞的“弥补”就显得无比轻而易举,虞越好生郁闷。

“飞哥!”下课后,提着包如疾风般冲进教室五官兴奋地几乎要飞出脸的窦天鸿直奔任飞。

任飞正咬着手指琢磨题,被他一吓差点咬断手指,好悬他指骨够硬。

“中大奖了吗这么一惊一乍的。”任飞拍拍胸口瞪过去。

窦天鸿毫不在意他的态度,上前就拉过他的手双眼亮晶晶虔诚地鞠躬:“飞哥,我敢打包票,你这嘴绝对是开过光的,我们校队居然真的一路凯旋,拿到了的晋级赛名额!”

之前窦天鸿就说过今年的市篮球赛提前举办,他们区中学较多,竞争激烈,而帝阳的篮球水平只能算中上,全校师生包括校篮球队教练和球队队员在内都没对晋级抱希望。

但是!

本区仅有的两个名额他们居然拿下了其中之一!

窦天鸿觉得这一切都是任飞的功劳,是他开过光的嘴的功劳。

林敢冲凑热闹:“既然飞哥嘴开过光,还不再让飞哥显显灵,让他保佑你们一路杀进决赛,拿下冠军?”

不等任飞说话,虞越已先冷漠道:“清醒一点。”他的视线有意无意扫过任飞被拉着的手上,若眼神是刀,这会儿窦天鸿的手已经被削去皮肉只剩白骨。

窦天鸿莫名感觉两手凉凉,悻悻地缩回。

“对了飞哥,还有一件事。”窦天鸿道。

“什么?”任飞正思考要不要借手被抓疼卖下惨让虞越给摸摸,听到窦天鸿的话随意问。

“清远区一中篮球队拿下了晋级名额,而且还是积分赛我们学校的第一个对手,比赛场地在我们学校。”窦天鸿挠了挠下巴,“飞哥,你到时候会来看球赛不?”

“那飞哥给哪支球队加油的?手心手背可都是肉呐。”林敢冲拱火。

窦天鸿听后眉毛就竖了起来:“飞哥,现在帝阳可才是你的家,你可不能给我们的竞争对手加油。”

他们说得起劲,说着说着又聊起这次晋级的十二所学校篮球队实力,唯有虞越察觉到,在窦天鸿说清远一中篮球队晋级后情绪就有些变化,绝称不上开心,反而带着一丝……厌恶。

=v=

转眼三天已过,周日下午,三个年级的学生开始忙碌的“搬家”。

往年帝阳并不在高考点备选名单中,不是因为帝阳是私立学校,而是因为位置不对,即使仍处苏市繁华区,但地点终究是有些偏,毕竟的不偏一些哪能有那么广的占地来建校?

今年帝阳被选中做高考点,也是因为近几年一些高中从热闹的市区中心搬来僻静些的区域,离帝阳不算远,而帝阳位置好,条件又摆在那,上面就拍板定下高考点。

任飞和虞越用行李箱将书本卷子移回宿舍,省了不少力气。

虞越洗完手出来就和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的一脸高深的任飞撞上视线,任飞看到他后唇角扬起笑,这抹笑让他看起来更是高深莫测。

虞越后颈微凉,忍不住说:“你能不能别笑这么渗人?”

任飞还是笑,他提醒道:“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虞越不明所以,但直觉告诉他可能不是什么好事,遂试探性问:“什么事?”

任飞竖起食指在虚空中点了两下,笑容加深:“半个月的思考时间,到了喔”

虞越:“……………………”

他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尖,红的又快又深,看得任飞都想拿把扇子帮他扇扇风,去去热。

他往前走了一步,虞越立时如受惊小兔往后退了一步,戒备道:“你想干嘛?”他脑海中瞬间浮现某天被“偷袭”时脸颊上一处即逝的触感,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

察觉虞越的目光,任飞突然觉得比起自己,虞越其实更像一只小涩鬼,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虞越往他嘴上看,这是不是也说明,虞越在期待……

任飞向来是有点冲动的性格,比如现在,冲动让他上前,他也确实这么干了。

虞越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他的意识告诉他不能放任,可他的脚却像是生了钉将他牢牢钉在原地,只能看着任飞一点点逼近,呼吸交错时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闭上眼的前一秒,唇上传来陌生的柔软触感。

少年人间的吻,没有天雷地火,而是忐忑又期待,青涩又纯情。

任飞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深刻体会了一把何为心如鹿撞,还有陌生的情愫缠绕心头,让他舍不得剪断,也不愿剪断。

直至兜里手机震动,打破一室寂静,任飞方意犹未尽退离些许。

虞越整个人变成一颗熟透的草莓,他仿佛这才神魂归位,抬手将距离仍然很近的任飞推开,迅速钻进卫生间,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任飞望着在面前紧闭的门不由抬手摸摸自己滚烫的耳朵,又狠狠揉一揉左胸,那里一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急需安抚。

初恋啊,初吻啊,当真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词。

罕见的,任飞少男心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