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妈妈哭了。
“沅沅,连你也要逼死妈妈吗?你想要什么自由?”
江沅不理解妈妈的反应,甚至不惧怕死亡。
太快了,无法反悔,掉下去人就晕了。
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由。
她都不是想寻死,是妈妈对陈齐死亡一事的态度,让她一时冲动。
走到今天,再一次濒死过一回,江沅知道了恐惧。
假如自由就是意味着痛苦,眼泪和死亡的话,倒不如像以前那样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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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寄棠弯下腰,小心提醒:“若若,把她送回房去。我们也该换下衣服,小心冻感冒。”
乔若手撑着地想站起来,晃了一下:“唐寄棠,你来抱她。我没力。”
唐寄棠刚要上前,乔若的另一边出现一双腿。
是盛时。他黑色的裤子裹着腿,也是全湿透了。
为了救姜夕媛。
“我来。”
“滚开!”乔若狠推盛时一把。她应该是真的很有底线和原则的人。
“若若。”唐寄棠安抚性地摸了摸乔若的头,拽着乔若一只手臂,将她拽起来,抱在怀里,“交给他处理吧。我们始终是外人。”偏过头,他冲盛时一点头,“你来吧,我们去换身衣服。”
江沅闭上眼睛。
身体被轻轻抱起,贴得近,可以听到熟悉的呼吸和心跳声。
这是她曾经迷恋过的。
一直与人隔着距离,遇到盛时时,江沅很喜欢与他的肢体接触。接吻,拥抱,都觉得开心,最喜欢的还是在床上的肌肤之亲。裹着被子,皮肤贴着皮肤,最最亲密的姿势,最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