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所里的路上，凌琦玮开车，韩婷坐在副驾，她一直在想刚才那对夫妻的事。

凌琦玮说：“现在很多女孩子都不敢结婚了。”

韩婷笑了笑：“好男人还是很多的，比如我们小凌。”

凌琦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方老板也是好男人。”

“婷姐，你会跟方老板结婚吗？”

韩婷看着车窗外面，凌晨四点钟，天还黑着，街上没人，只有偶尔几处灯火：“会，我会跟他结婚。”

结婚之前，她需要对他坦白一点事情。

回到所里，韩婷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大块蛋糕，盒子上贴着一张淡黄色的便签纸，方绎的字迹：“果汁在冰箱里。”

他知道她要值班，没买烧烤之类凉了就不好吃了的宵夜。

韩婷正饿着，跟凌琦玮一块分着吃了。

后半夜警情少，凌琦玮让韩婷去休息室眯一会，有情况他会叫她。

韩婷道了声谢，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她轻轻推开门，看见方绎躺在床上睡着了。

休息室的床又小又窄，他身高腿长，睡在上面舒展不开，胳膊搭在了床沿外面。

韩婷走过去，帮他把胳膊拿上来，盖在毛毯下面。

她动作很轻地搬了张凳子放在床头，坐在床边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声，看他睡觉。

男人的睫毛很长，又黑又密，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硬挺，嘴唇微微闭着，喉结上还残留着被她咬出来的红痕。

她往前凑了凑，鼻尖轻轻在他脸颊上蹭了一下，怕吵醒他，一触即分，又觉得不够，没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