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难也要试试。段柘也得去探探风声,看看如今段暮遥到底是什么秉性脾气。

他毕竟是她的父亲,段柘还想着,见到了段暮遥,要先唬住她,好生拿捏拿捏。

谁知道,他一整晚没睡,天刚刚蒙蒙亮准备去见段暮遥的时候,掌云却将他拦在了外面。

段柘看到掌云,倒是轻咳了一声,道:“若是遥儿她还睡着,你便去将她叫醒,就说我有急事要找她商量。”

掌云低眉道:“丞相大人,小姐说了,若您是为了二小姐的事情而来。那不必过问她的意见,二小姐是入燕王府为正室还是为妾,都与她无关。若您是为了小姐与燕王世子的婚约一事而来,小姐说这婚她是定然要退的,还请丞相大人赶紧和燕王府那边将庚帖换回来。”

段柘听到这话,眼皮一跳。

掌云却接着道:“我们小姐还说,若您是为了账册的事情而来,账册放下即可。若您没带来账册,还劳烦您尽快将账册和夫人当年留下的产业交付过来。这些年,小姐在宫里的日子,未免过得拮据了些。您朝务繁忙,若是不及时往宫里送银子,她也不敢打扰。可如今人既然已经回府了,夫人当年的嫁妆,按理说,也该由小姐保管。”

掌云是太后宫里的人,这话由她嘴里说出来,等于是明晃晃在打段柘的脸。

看来这账册,无论是查与不查,段暮遥都认定了段家把持着她母亲的嫁妆不放。

段柘的脸色有几分难看,他冷着脸对掌云道:“姑姑莫要误会,遥儿才刚刚回来,未免过于急切了一些。再者,她娘留给她的嫁妆,自然没人会动。我也是想着,等她出嫁之时,再交到她手上。未曾想,她如此急切。”

掌云笑了笑,也不反驳,只道:“小姐知道您会说这话,她说了,她不急,让您慢慢整理再交过来便是。只是如今她手里,没什么银钱,丞相府也送的不及时。这来来往往,还有宫里的人,小姐也需要打点不是?”

“当年姚夫人的嫁妆,那可是厚的很。奴婢相信,夫人若还活着,定然不会叫小姐如此寒酸。”

段柘面上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