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音的嘿嘿声霎时消失不见。

黎轻舟脸红了。

“好看,比我戴上好看。”柳泊淮声音暗哑道。

他在黎轻舟耳畔轻声说:“我们换个方式守岁,好么。”

[换个方式?什么?]

——气泡里的小人眼神迷茫,表情疑惑。

然而未等黎轻舟问出口,电视唰的黑屏,被关掉了,客厅瞬间变得更暗。

他一怔,下一刻整个人便被抱起,薄毯掉落在沙发上,随即又滑落至地面。

“阿、阿淮。”黎轻舟愣愣出声。

柳泊淮抱他往房间里走去,低哑应道:“嗯,我在。”

过年的夜晚最是热闹,有人守岁,就有人放着·烟花·爆·竹延续习俗。

而此刻,窗外声音远远响着,不绝于耳。

黎家老宅远离西城市区,环境清幽,平时安静。

过年就算·鞭·炮·声再响,到了老宅附近也变小了,但烟花璀璨的明亮却被留下。

一道道彩色映在玻璃窗上,又折射进屋内。

黎轻舟被抱到床上,心尖在微微颤动。

他抬眼,上面,是俯身注视他的男人。

——单单眼神,就不禁让黎轻舟头皮略紧,好像有蚂蚁悄然爬上脊背,又麻又痒。

黎轻舟将手搭在柳泊淮一边肩膀,试探性地推了推,小声道:“阿淮……”

“嗯?”

柳泊淮应声,一手撑在黎轻舟耳边,一手拉过那手,在掌心里轻吻。

黎轻舟指尖一颤,脸颊更红。

他抽了抽手,没抽回来,道:“我觉得还是之前守岁的方式好,我们出去继续看晚会节目吧。”

他这只手上正戴着佛珠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