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张言初画的彩铅画。
林随舟望着地上的画,将手上捧着的病历记录放回远处,抬脚离开位子走了几步,慢慢地蹲下来,将那张纸捡起。
画面上,每一处细节都是用了心的。连衣服上的褶皱,都清晰可见。
林随舟突然很想知道,那时她站在门口,看了有多久。
他是个善于管理情绪的人,没有让这片刻的失神干扰到他,起身后找了个文件夹,将画夹了进去。
第二天,言初又来送饼了,这次,诊所里只有林随舟一个人。言初盯着他,有些开心,但更多的是窘迫。
“周青不在吗?”
“恩,刚刚出去玩了。”他抬起头,望向她:“一会就回来。”
“她挺喜欢吃这个的,所以我又做了点,给她送来。”
林随舟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话题似乎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言初不甘心就这样打住,鼓起勇气道:“我做了两份,这一份是给你的。”
林随舟抬头看她,审视的目光,让她的心脏一紧。言初觉得嘴里干干的,舔了下嘴唇,出声:“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谢谢你。”
“谢礼之前不是给我了?”
说完他垂下眼,继续手里的工作:“你不需要谢我那么多次,我并没有为你做什么特别的事,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如多花时间充实自身。”语气飘渺冷淡,全然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她对感情的事虽然迟钝,但这时也能感觉到他隐隐的拒绝了。
林随舟本想再说得直接点,却在抬起头看清她表情的那一刻,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了。他轻咳一声,询问:“还有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