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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的后劲渐渐上来了,车灯亮起来的时候,岑越歪着头枕着车窗玻璃,仍然无知无觉地睡着。

他的呼吸清浅,身体有节奏的起伏着,睡得不知道多香。时鄞看了他一会儿,只觉得好笑,他先下了车,然后从车外打开了副驾的车门。

就这样,冷空气一涌而入进车厢的时候,岑越只是歪了歪身体,鼓着脸,重新找了个姿势继续呼呼大睡。

“岑越?”时鄞叫他,伸出手背在岑越的小脸上拍了拍,“岑小越?”

不拍不知道,岑越的脸发烫,时鄞有些担心的俯下身,凑过去就着车灯观察他的脸色。

突然遇冷,又被人拍了脸,岑越终于有点清醒过来的趋势。

他本来是缩在座椅里的,醒来的时候,长长的睫毛沉重地扑闪了两下。时鄞没动,带着一丝恶作剧的心理,看看这个睡得像小猪一样的小家伙到底醒了没。

要是没醒,他就揪他的鼻子,看他还睡不睡。

岑越自打坐上飞机之后,就没休息过,他一直保持着亢奋的心态直到落地北京,接着坐车一路风驰电掣到达时鄞的会所。

精神状态好的时候,他不觉得累。

但是这一天的情绪波动太大,又哭又气的闹腾了一回儿,加上又人灌了一轮酒,等坐在暖气很足的车厢内,岑越睡得熟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

现在暖气也没了,身体有些冷,他费力地睁开眼睛,但是没想到眼前黑糊糊,好像是人的耳朵和头大。

他睡迷糊了,一时没猜出是什么东西,吓了一跳,脸猛地一转,时鄞躲闪不及,岑越感觉……感觉他的嘴唇好像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岑越一下子就呆了,他彻底清醒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时鄞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尴尬的状态,刚刚好像……是岑越的嘴唇?

当然,他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嘴皮和嘴皮碰了一下,连一两秒钟都没有,能感觉到屁。

但是岑越好像被吓得不清,他咳嗽一下,拉开了距离,若无其事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