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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不清,他和那只被人遗弃的小狗有什么不同,或者文霖义对他和养一只别人不要的小狗有什么不同。

小狗被养成宠物,开始对主人要求平等的爱情,是不是分为可笑。

“没有那么悲观,纪哥,”岑越说,“爱情本来就不能讲究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时鄞喜欢照顾我,我也想照顾他的感受,他既然觉得现在不到时候,我干嘛一定要他证明什么,就跟我做呢?我觉得,感情到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是吗?”纪峦对他的乐观不那么看好,不过,纪峦又马上笑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乐观是从哪儿来的,但是,也许你是对的。”

岑越一直等着时鄞回头,他等到了,时鄞对他是如此的不同。

“那纪哥,你微信上要跟我说什么事啊?”八卦完了自己,岑越开始好奇纪峦的事。

说到自己了,纪峦不好再教育岑越,做不做这种事,不是岑越想勉强时鄞就行的,除非岑越把时鄞压在身下。

“那个啊,”纪峦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还没酝酿好感情,比格犬这时候嫌他们俩吵,很不悦地拿自行车垫一样的长脸瞪他们一眼,啪叽一声,从沙发上跳下来,去自己的窝里睡了。

纪峦第一次被狗瞪,他惊奇地目送夏天渐渐远去的魁梧身姿,一边看向岑越,岑越沉痛地点点头,确认了他的感受。

“真是,太嚣张了啊,不是我说,它是不是觉得自己才是户主啊。”纪峦有理由这么怀疑。

岑越安慰他,还好还好,纪峦还没看见夏天不满时鄞时和他对骂的场景,那才叫标准的一家之主训斥自己的仆人没有服侍好它的模样。

纪峦再一次大开眼界,然后问岑越时鄞养着夏天是不是就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意志力的?岑越也笑得不行。

两人瞎聊了一下,纪峦才重回话题,他拿着杯子,用吸管搅动着橙汁,轻声说:“……我现在什么也不缺了吧?以前我总觉得自己爬得不够高,或者不够红,总是垫着脚去看自己勾不到的东西,但是讲道理,我真的少了那么些东西就不能活了吗?其实也没有吧。”

纪峦放下杯子,把自己摔在沙发上,说:“说到底就是不甘心,不认命,然后把自己的弄得都快认不出来自己。”

瞥到岑越蓦地奇怪起来的目光,纪峦赶紧澄清:“什么眼神!我不是说我整容,你看我的脸像整容吗?不信你去问老时,我出道的时候,是不是就这么帅!”

“好,我可没那么想,是你自己敏感。”岑越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