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口气,竟带有一丝不耐烦,再看她说话时,头都没有抬起过。若她是孟氏子弟,早被他罚去抄书,可对着她,孟纾丞心情复杂,她年岁小,又刚经过大难,总不忍太过苛刻。
卫窈窈捏着一对八珠耳环戴到耳朵上,抬首问他:“这个呢?”
孟纾丞走到书案前方,说:“你最好暂时不要出门。”
卫窈窈一愣,刚要张嘴反驳,忽然回过味来,在他眼里,这就是要出门的装扮了呀?这才到哪儿啊!
她瞬间眉开眼笑,笑容明媚,脸庞华丽的耳环随她的动作摇曳,灵动绚烂:“我没有要出门,只是在屋子里打扮着玩呢!”
孟纾丞见她一副享受着夸耀的娇俏模样,有些无奈,却又牵起唇角:“我过会儿要出一趟门,去乌鸣山。”
“去吧,去吧,我会乖乖待在屋子里,不出门,也不会给你添乱的。”卫窈窈冲他摆摆手。
从济宁到乌鸣山需得乘船,孟纾丞到达乌鸣山的时候正是烈阳当空的正午。
官船停靠岸边,孟纾丞下船与秦靳舟汇合。
“查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不过那个霍敬还真有几分本事,所有能打捞的船在我们来之前已经打捞完毕,并且已经恢复通航。”秦靳舟冷声道。
景硕跟着说道:“我再次带人下水查看了一番,江底收拾得干净利落,除了一些无法运上岸的船舶残骸,其余的痕迹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孟纾丞望着不远处乌鸣山新设的一个码头,锦衣卫正在挨个核查路过的大小船舶的身份。
“东西一定还在乌鸣山。”
“那我再带人进山。”景硕立刻说道。
秦靳舟指了几个总旗,让他们带人和景硕一起进山。
孟纾丞看了眼众人离去的背影,抬脚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