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跟她骨肉连心,如何不知这种痛苦,她一把紧紧抱着大姑娘,与姑娘哭成一团:“大丫,别哭,去找。不怕。”

温大姐声音都哑了,如据木头一般的粗砂嗓音,十分难听:“我婆婆说,周围都没找到,那边已经报案,依然没找到人。”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妞妞是不是还活着,听说人贩子特别残忍会折磨孩子,会打他们会伤害他们。要么,就是卖给别人,一辈子出不了头。”

此时,她卑微地希望,哪怕用她余生的寿命换,换妞妞一条活着的命,让她平安,让她不要受任何伤害。

“这,这,要不我们再去别处找找。”

温母也是个农村妇女,她唯一的认知,就是用那双腿去丈量脚下的土地,她都没出过远门,她甚至不知道去哪里找。

再说,出门就需要钱,找人也需要钱,衣食住行这一趟,就不知要花多少钱。

以前有事情,她还想着让温父打一顿,求一求他,总是要管。

现在,两人离婚,她一时间找不到找谁出注意,一时间慌乱得六神无主。

母女两人,索性抱头痛哭,跟天塌下来一般千难万难。

温总风风浪浪经历了不知凡几,这个事情虽然棘手,也不是就完全没办法。

“妈,大姐,别哭了,家里哭有什么用?”

她将温母拉起来,看着两人道:“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家里还有我在,你们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大姐,你现在就听我的,让医生给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现在就要行动起来,我们去镇上报案。”

年轻村医上前给温大姐检查完,给了她一支葡萄糖,犹豫道:“你们去报警吧,我的自行车给你们用,赶紧去。”

温大姐听到大妹的话,于风雨中有了主心骨,欸一声急忙擦干净眼泪,眼泪还是如掉落线的珠子一般,一颗颗滚落。

可一听医生的话,她无助道:“我我我不会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