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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老太笑了,“你这么算账,那怎么着都亏。”

乔初进了家门,蹬掉脚上的高跟鞋,赤脚踩着地,定眼看着她爸,“爸爸,要么你还是再生一个儿子吧,把乔腾给他继承,到时候娶一个姓傅的儿媳妇,你就不吃亏了。”

乔信鸿:“……我生了你这么一个能言善辩的,以后你当家做主,再生一个跟着咱家姓,我吃什么亏。”

乔初无声翻动眼睫,呼喊阿姨上楼给她换掉礼服。

这一天夜里,她辗转难眠。

她问阿才,能让傅运申坐牢吗,阿才说不能,不要说没有证据,即便有,也早就过了追诉期。

乔初不打算这么放过傅运申,动她的念头她忍了,可抛弃四岁半的傅遇舟,比掏她的心肺还难受,不拔掉傅运申一层皮,她胸口痛。

她以国内还有通告为由,延迟了出国的日期。

乔信鸿只当她要找傅遇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管她。

这一天,乔初一身黑,在烟雾弥漫的宴会厅百无聊赖走了一圈,拿起一个和牛海胆,才要一口闷进嘴里,突然“啪”的一声,把她吓了一跳。

原来,气球被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男孩踩爆了,彩色的纸片在狂飞。

乔初蹲下身子,从男孩脚边捡起一枚鸽血红宝石吊坠,“小孩,你踩气球,把我的宝石吊坠踩坏了,我要叫警察抓你。”

那男孩一身西服,胸口的领结也是一丝不苟,听她这么一威胁,愣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乔初哼笑,“那我可不管,要么你叫你爸爸妈妈赔钱,要么咱们就警察局见。”

男孩怂了,扭头去喊:“爸爸!”

傅运申转过头来,看见是乔初,面色微敛。

乔初掀起眼睫,悄无声息打量傅运申一眼,才站起身来,“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