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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牧子期身上的伤, 知道那都是她的杰作。她有些不忍, 正要开口问他,你疼不疼……

那方,牧子期便下了榻,给她接了一杯茶水递到了她的嘴边:“陛下渴了吧, 先喝口茶水。”

他不说朝沅还没发觉,他如此一说,她确实觉得嘴里冒火,浑身上下都跟虚脱了一般。

宫里暖情药,一般都是为男人准备的。女人的暖情药并非没有,可那些都是禁药,若要查出来,便是杀头的罪过。

这空飞沉是真的不知道宫里规矩肆意胡来,还是有什么隐情,朝沅不得而知。

朝沅猛灌了两杯茶水之后,便觉得此番中招尤为可恨。

在朝阳宫时,她吃的食物都是自己带过去的。何况,借那群狗奴才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在食物里做手脚。

那便只有可能是香气,那香气除了空飞尘身上有,便是元鹤轩寝殿里有味道。

朝沅觉得自己得加快步伐了,要不然她早晚要折在元鹤轩这丧门星手里。

朝沅丢了被子给牧子期盖上,然后喊了一声:“六觅,进来。”

六觅应声而入,朝沅对着她招了招手,六觅这才凑上前了一些。六觅谨守礼数,始终不敢抬头。

“可派人去查过了?”朝沅问。

六觅道:“已经派人查过了,王君寝殿中除了药味和茉莉香,并无其他异样。倒是空侍君身上,确实有暖情香的味道,而且剂量不小,连宫装上沾染的都是,监察司的人去看的时候,他身上那股味道还没散去,而且整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形同疯迷。”

说到这里,六觅拱手问:“陛下,此事该如何处理?”

“让他们接着查,朕总觉得王君宫里的味道不对劲。朝阳宫上下,一个都不要放过。”

六觅又问:“陛下,印院判已在外候着多时,她说,要等陛下结束之后,给陛下请脉。”

印白是元鹤轩的人,她如今年岁渐长,出诊是越来越懈怠。之前,若非是朝沅让她为王君调理身子,印白都想着要回乡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