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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鹤轩兀自稳定了情绪之后, 这才道:“陛下也喜欢你, 若你能学得那牧子期五成的狐媚功夫,也许如今,你便不仅仅是御君了。”

沈越佯装委屈, 垂眸道:“臣不敢,臣自幼修习《男德》《男训》,不敢做出如此放肆之事。”

这话, 倒是颇得元鹤轩心意。

元鹤轩挑眉笑了:“你说得对, 咱们都是自幼受过教育的, 与牧子期那样的杂草如何能比?也就只有那般低贱之人, 才能做得出那样下作的事。”

沈越不敢再言,他也没想到,王君说话, 居然这般难听。

牧子期虽然放肆, 可有陛下宠着,倒也不能用下作这个词。

可是沈越不敢反驳, 他也谨记着陛下的话, 切记要保全自身,一切以王君高兴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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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沅直到晚上的时候才去内廷司看印白。

彼时, 印白受尽了酷刑, 却什么都没说,不过六觅说,她精神已有些恍惚,眼下又饿狠了, 都开始说胡话了。

朝沅去的时候,特意给她带了不少吃食,摆放在她面前。

同样跟着朝沅一起去看印白的,还有牧子期、邵奕、古意和司墨四人。

朝沅让牧子期施针把印白弄醒,而印白悠悠转醒之时,面前已经摆放了不少吃食,香浓酥脆的油炸鸡腿,软糯的大肘子,各色小菜和香喷喷的米饭……

这对于一个饿了两天的人来说,根本抵御不住。

印白的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这会儿盯着那吃食直流口水。

朝沅道:“这些都是给你带的,只要你认真回答朕的话,一会儿便让他们放开你,让你吃个饱。”

印白听到朝沅的声音顿时涕泗横流,大呼冤枉:“陛下,臣在宫中多年,一直尽职尽责,空贵君腿伤一事,真不是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