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话里的重点也只是为了给齐笙拉仇恨,何必在意无关的细节嘛。

谁知道此话一出,始终跟在旁边、和闷葫芦似的孙竹迎突然抬起头:“不对啊肖姐姐,你刚刚不是说午时吗?那岂非太阳正高高的大亮么?怎可能天色昏暗呢?”

肖纤纤:“……”

为何你的关注点更偏更奇怪啊,你这蠢蛋?

“孙妹妹。”肖纤纤很想叫这带不起来的玩意儿去死,满目温婉地假笑解释道,“当日刚过午时,便乌云压顶、暴雨忽至,我说天色昏暗,你可有异议?”

“哦。”孙竹迎逐渐被教会了察言观色,勉强看得出肖纤纤脸上浅淡的杀意,咽咽口水、缩了缩手道,“肖姐姐说得对,这极合理,我并无异议、并无异议。”

周莺莺一旦想起来齐笙,就只觉瞬间上头,怨恨得把袖中的丝帕都拧成麻绳:“小贱人的确可恨,她不过比我年少一点而已,如今也都满了十五,却荒唐到不行笄礼、不改发髻,算什么样子?她想做什么?”

“必然是故意炫耀她青春年少又美貌,或者怀了什么坏心思,想多些勾引男人,搞个奇货可居、做成红颜祸水。”

“就是就是。”唠起来这个,肖纤纤可就不困了,甚至还很顺畅地接过来话继续骂,“可她算什么奇货?不过小贱人一个!肌肤过白,眼睛大而无神、鼻子太小恐不好喘气,嘴唇红得也不知糊了多少口脂……”

仅仅敢在旁边静静倾听的孙竹迎:“……”

肖纤纤把齐笙的一张脸观察得这般仔细,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出证据,以示她自己说的那些话真不是出于妒忌?

承认别人好看有这么难吗?在她看来,齐乡君就是生得倾国倾城、无可挑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