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刑部的人审出来,掳走并想刺杀笙笙的人,是个姓张的百户?几个月前,他家的公子不知道笙笙的身份,跟笙笙表露心意遭拒,因而怀恨在心?”靖国公把手里的茶盏一摔,直接给气笑了,“呵,你信吗?”

“不信。”齐景东乖乖站在一边,使劲摇摇头,“虽说这事笙笙能干得出来,但要说他敢因此刺杀当朝郡主,简直离大谱,比那个说是因嫉妒笙笙美貌的女刺客还要离谱。”

“不过父亲,咱们的人也在暗中查探……”齐景东在靖国公面前,那就是个十足的狗腿子,边给他揉肩边告诉,“虽无十足的证据,但这个张百户,似是与右相有些关系。他这个官职,就像是从右相那……买来的。”

“右相在暗中卖官鬻爵?”靖国公不过只是惊讶了那么一句,就又绕回关键,“笙笙,到底什么时候得罪的周玄广?”

“爹爹,您糊涂了,笙笙得罪不得罪他,跟笙笙可无关。”齐景东主动分析得好像那回事,“右相此人,赶上他心里烦闷,路边的狗叫一声他都认定是触他的霉头,非要除掉,这种奸佞,有何道理可讲?”

“我本来不想掺和朝斗的,可若果真是他敢动笙笙……”靖国公闷头转了转茶盏,有些郁闷道,“哎,也只能跟他玩一玩了。”

省得别人不发火,就以为朝廷都是他自己做主的。

“老爷,大公子……”府上吃得圆滚滚的管家从外头颠颠儿地跑进来,站在厅前气喘吁吁道,“永平侯……求见。”

“他怎的又来了?真把这儿当他自己家了?”齐景东搀起来靖国公就要往外走,“爹爹,您看这……”

虽说这小子是救了笙笙没错,但恩人归恩人,他们也从没想过让他加入这个家啊。

“别管他来干什么……”靖国公复又坐下,“先请进来再说吧。”

“那个,老爷……”管家接着边看脸色边回话,“永平侯说,不进来了,他是来接小姐,上街玩儿的。”

齐景东和靖国公齐齐嘴角一顿:“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