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笙跟薛域齐齐站在旁边个卖面具的摊子前,一高一矮两个脑袋,偷偷摸摸地同时往这边斜过来。

画面居然还显得极度和谐。

肖纤纤眼见一计不成,当即又生一计。

南晋此时早已步入隆冬,滴水成冰、天寒地冻,肖纤纤却有意装成为了周长渡而匆忙赶来、穿得尤其单薄,连斗篷都没披一件,抱住自己抖动的双肩,一下又一下用力发着颤。

依据以往她所曾听过见过的所有经验而言,一个在冷风中冻到瑟瑟发抖、梨花带雨、可怜又无助的姑娘,最易激起男人该死的怜悯、以及生生不息的保护欲。

果然,周长渡抬脚刚要走,又似是不忍心地回眸、望了望道:“你这是怎的了?”

“长渡哥哥……”肖纤纤冻得整张脸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半带呜咽地回话道,“我冷。哥哥,我冷。”

“嘶,她是怎么发出这种又嗲又颤又娇的声音的?”齐笙试着捏住自己的嗓子学了一下,“咳,哥哥,我冷。”

“嗯?冷?”肖纤纤用这种声音说话,薛域只觉得好笑,但当齐笙有模有样地学过来,甚至还更胜一筹时,他只觉自己立马就扛不住了,迅速脱下大氅、再加外袍,全裹到她身上,或许恐怕不够贴身,又给她使劲往下按了按,“乖,给你穿、都给你穿,哥哥疼你,别冻着。”

“薛域!你干什么呢?”薛域的大氅和外袍又重又厚、起码要有十几斤,齐笙的肩膀瞬间就被肉眼可见地压下去了不少,站都站不稳当,她扭头炸毛道,“我又没装模作样挨冻,披着斗篷呢,你想把我压死是不是?”

“我错了。”薛域被吼得颤了颤,又转念想到齐笙或许发发嗲也不错,也禁不住现身说法地学, “嗯……笙笙妹妹别动气,都是哥哥不好。”

齐笙:“……”

“闭嘴,别打扰我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