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了你这是?”嘉隆帝吃席又没能安生, 语气里透出不少疲惫之意,“哪里不适了?”

“陛下, 臣妾的肚子,臣妾的肚子好痛啊……”贤妃仗着自己离嘉隆帝近,笨重地捂着小腹翻了个身后,抓住他的手泪眼涟涟道,“陛下,臣妾好疼、好害怕啊, 陛下……”

“哎,罢了。”嘉隆帝在心里骂骂咧咧并不高兴, 但为了做足表面功夫,也只能拍拍贤妃的手背好声安抚,“你莫怕,有朕在。”

“来人, 快宣御医。”

齐笙这回终于彻底没心思再吃了, 她小眉头一紧,猜测事情并不简单。

“笙笙, 怎的了?”齐笙身子骨太弱太瘦, 杨氏恨不得让她只会一直吃吃吃不要停, 舀了勺甜羹递到她唇边哄哄,“自己吃累了是不是?那便让娘亲喂你吧。后宫里这些肮脏的手段不要看,所幸跟咱们也没关系。”

“不,娘亲……”齐笙抿嘴沉思了一下,遗憾叹气道,“恐怕这回,还真跟咱们有关系。”

杨氏神色凝重,立即把耳朵给凑了过来:“啊?什么?你快跟娘亲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不光齐笙,此时此刻齐家四兄弟,就连刚刚只会盯着未来娘子嘿嘿嘿傻笑的薛域,也嗅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这样下去不行不行,脏水恐怕马上就泼过来了,他们得想点办法应对。

果然一朝牵扯到许多年没有过的皇嗣之事,御医院整个也都紧张得不行,非但派了院使亲自前来,还嘱咐他老人家一路快跑,省得若是有半点耽误,全院的同僚们都要跟着集体盖白布。

老头子赶得气喘吁吁,进了大殿之后还要费劲巴力地撩袍子下跪:“臣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