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本侯还能指望你们干成别的正经事儿?”薛域恨恨地磨了磨牙, “我让你们废了周长渡, 谁叫你们废成周长浔的?”

“啊?这,这这这……”阿福咽咽口水挠挠头, 悄悄后退了两步, 直到有逃跑的机会才跟薛域解释道,“侯……侯爷, 是这样的,我们的人……昨晚在事成之后,本想跟您复命,但您早早地就跟夫人回了卧房,他们不敢打扰,然后……”

薛域脸黑得要命, 把拳头捏到咯咯作响:“说重点!”

“是,是是是……”阿福又谨慎缩了缩身子, “他们跟小的说,原本平常只有右相大公子一人所乘的马车,昨晚不知为何,里头居然坐了两个人。”

“然后呢?”薛域淡定地挑挑眉, “他们就废错人了?”

“大……大概是……”阿福小心护住自己尚且完好的脖子, 但依然感觉到性命攸关、无比窒息,“小人原封不动地传了您的话, 让他们觉得……二公子周……周长浔, 更……更像个贱人?”

薛域:“……”

嘶, 冷静、克制,他这暴脾气。

薛域重重喘息了两下。

他忍不了了!

“就算他们分不清周长渡和周长浔……”薛域抬起胳膊,就要往阿福的脑门上抡,“就不能把两个一起都废了吗?”

“侯……侯爷您莫动怒,气、气大伤身,咱……咱们府里养着的人都是讲武德的,不大会伤及无辜,怕有损您的名声……周长渡那胳膊,是他自己摔下马车时断的。”

“名声?呵。”薛域直接被气笑了,笑得好大声,“你觉得本侯,有什么好名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