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烟雾从他红润的唇间逸出,他近乎忍耐地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傅久九翻了个身,把电话压在耳朵下面,又染了些困意,睡意朦胧地问:“什么?”

“很多。”林郡说:“我知道你这人不长心,那么我就先提醒你两条最重要的,第一,离婚不离家,第二,除非必要,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已经离婚的事情,尤其我的家人。”

傅久九:……

“离婚不离家”这五个字让傅久九的大脑短暂地清醒了些,他有一种槽多无口的感觉。

这和没离婚有什么区别?

傅久九没说话,林郡便冷笑了一声:“怎么?不认了?”

傅久九是不想认。

林郡又说:“不认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会让你这辈子都只能哭。”

那语调好冷酷,傅久九被吓得一激灵。

所以天上的月亮就应该让他挂在天上才对,“傅久九”为什么要摘下来?

现在好了,他离婚闪人了,把这么个烂摊子丢给了自己。

虽然不知道“哭”是怎么个哭法,但在傅久九的认知里,哭总不是什么好事儿。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咬咬牙,做信誓旦旦状:“认!”

林郡不说话了,傅久九便开始为自己搬回来找借口。

他的嗓音本就带一缕甜意,刻意放软了便有一点诱人的沙:“可是我们离婚了,我看到你会难过,所以才想单独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