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他本来就没拥有过,也谈不上失去。

“学长,”傅久九说:“以后别来了吧?”

那天之后,这样的话,傅久九对他说了好几次。

“你怎么不抬头看着我说话?”林郡问:“你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傅久九便抬起头,又认真说了一遍。

“你太过分了,傅小九,”林郡看了他片刻,把离婚协议啪一声拍在他面前:“看清楚了,我没签字,我们也没去办手续。”

傅久九垂眸片刻,那上面的确还是只有他自己的名字。

他的眉心蹙起来,有些不明白,明明是林郡提的离婚,他为什么不签字?

第一次,他光明正大地问:“学长,我们为什么会走到离婚这一步的?”

林郡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放低了些,有一点哑:“是你提的。”

傅久九看了他片刻,又笑了笑,明明是他提的。

他别的不记得,但这件事不可能不记得。

他穿过来,正碰上他对他提离婚。

“婚姻”这东西,在傅久九这里坍塌过三次。

第一次是他父母离婚,但很快,坍塌的那块缺口便被他母亲修补好了。

第二次是在他十七岁那晚,得知父亲出轨在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