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久九低着头进了电梯,往角落里站了站,长发半掩着面颊。

“你们说,傅编以后是不是可以全年穿不重样的限量款了,天哪,我想想就激动。”

“有个好爹真好,我羡慕死傅编了。”

“嗐,”有人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你们说,会不会真的是吴秋然干的?”

“我觉得像,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服饰组元老,”另一个声音说:“这次常编要离职,怕不是想踩着人上位吧?”

“啧……”

“诶,你们没看他的脸色,天哪,可真是太精彩了,那脸沉的,要是水能拧出来,得把咱们楼给淹了。”

傅久九到了楼层下了梯,进了摄影室。

没多会儿,化妆师和摄影师也上来了。

“天哪,傅编,”化妆师说:“我真开眼界了。”

摄影师手里还拎着餐箱,对傅久九晃了晃:“你爸爸请的,望仙居a类大套,借傅编光了。”

“你爸爸嘴很毒啊。”化妆师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刚一排餐车进来,送餐员特意先点了吴秋然的名字,吴秋然还以为是有人送给他的,脸色刚好看点,你猜送餐员怎么说……“

傅久九挑了挑眉。

“他刚往前迎了一步,送餐员便说,”化妆师笑的止不住,学着送餐员的样子,十分严肃地说:“‘不好意思,餐单上说了,除了吴秋然外,人人有份。”

“哎呦,我的妈呀。”化妆师揉着肚子弯下腰去。

傅久九忍不住捂了捂脸,在手掌遮掩下呲了呲牙、

眼前不由浮现出林郡订餐时极认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