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廖润的羽绒服和鞋子, 他穿着两件睡衣,脚上是拖鞋, 我和他的打扮过于滑稽,按理说大难不死应该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而我看到他这副模样,居然笑了出来。

走着走着,我说道:“廖总,咱俩换过来吧,你把你的衣服和鞋子穿回去,我穿拖鞋睡衣。”

我刚把手放到拉链上,廖润就摁住了我的爪子, 讥讽道:“怎么不见你在床上脱得这么爽快。”

“好的, 下次我裸|睡, 您看成吗。”

“……”

对于我打工人的能屈能伸, 他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了,然后半侧着脸不看我眼睛, 点头了。

我真想对他打出一个问号,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的。

看到他这流露出来的几分少年感羞涩, 我有点气, 搞什么勾引人, 本来吊桥效应就严重,还要对我表现出这么多可爱的一面。

吸引我喜欢他能有啥好处?万一霸占他不离婚呢?

算了,是我想太多,根本斗不过他, 要离要结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很多客观事情都是我不能控制的,我唯一能把持的就是自己的主观心意!(大概)

任语思,不要被这颗大白菜蒙蔽了!

又走了一段距离, 他顾及着我的昏头情况,不敢走快,所以这段没有信号的路走了挺久,倒霉的是一辆过路车都没看到,不然就能搭顺风车了。

“还走得动吗。”

我一直在后面,没和他并排,廖润回头问我,还在神游的我回过神,朝他比出了一个意志坚定的大拇指。我自认为状态绝佳了,但这落在他眼里,仿佛我已经成了晚期没救的症状,廖润用温和到我鸡皮疙瘩都要舞起来的声音说。

“走不动了我背你。”

“啊,这就是患难与共,生死不离吗,我感动到了。”

“少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