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理亏,我缩着脖子又走在他身后,廖润走到路旁望着河滩上泡着的牛,他说自己去过牧场,也考虑过畜牧业的发展什么的。我觉得我听不懂,但我很会假装附和,结果被他捏了耳垂。

“别糊弄我了,不想听直说。”

“没!廖总你声音真好听,你就是和我说高数或者佛经,我都能听下去!”

“不看了,继续走。”

“好咧。”

有水牛出现在这里,肯定也不是野生的,说明附近是有人散养的,总之不是彻底的荒郊野外。不过就是这段路没有任何基站信号覆盖,我和廖润举着手机边走边搜索。路上我俩把早上的包子饼子吃光了,他之前还嫌弃呢,现在也吃得很香。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廖润的手机有了信号,他第一时间报警,口齿清晰地把这个地方讲解清楚,情况也说明白,然后挂掉以后又打了保险公司电话报险,最后给汪澜打了电话讲明一下并且做了预约医院做检查的安排。

我崇拜地看着临危不乱的廖润,“廖总真是个靠谱的男人。”

“但你是个不靠谱的婆娘。”

“……”好粗俗哦!我喜欢~

“任语思,不管是警方还是保险公司赶过来都需要时间,你还走得动吗,我们回去现场等着。”

“走得动!回去吧!”

现在不需要寻找信号了,我与廖润返回事发地点时就轻松了很多,步伐散漫更像是出来郊游的。我想了想,也快要过年了,婚后第一年过春节应该去哪边?

虽然这婚姻水分贼多,但还是要问的,“廖总,咱俩过年怎么安排?”

听到我的问题,廖润的毛茸茸拖鞋停住了,他仿佛才思考起这个现实问题那般,又是诧异又是愣怔地瞧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