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汐突然有点贪恋这样的怀抱。

她还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过他——她的丈夫。

沉睡中的他,没有了平日里的冷傲孤清,多了一丝柔和。

她喜欢这份柔和,一如昨日他温柔地抱着她,吻着她。

豪门联姻,从来都是利益至上。她见过太多太多的例子,像她的爸妈,像傅司深的爸妈,尽管她一直在竭力撇开与傅司深或者说是与傅家的利益牵扯,也一直尽力管住自己的心。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清冷无情的男人突然对你温柔深情,她觉得她快要失守了。

来不及细想,肚子已经发出抗议,咕咕的叫了起来。

苏浅汐挣开傅司深的怀抱,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意料之外的,身上竟然没有任何不适。她转头看向傅司深,那个走肾不走心的男人是怎么了?

肾虚了?

不对呀,昨晚在包间还那么的生龙活虎的。

想了很久,想了无数的理由,楞是没有往这个男人对她走心了这方面想。

走到窗边,阳光透过窗户打在苏浅汐身上,淡淡的,暖暖的,不带一点暴戾骄横,她迎着阳光伸了一个懒腰,突然被人从身后揽住,低沉好听的嗓音从她耳边响起,“怎么不多睡会儿。”

被骤然袭击的苏浅汐,差点原地表演了个过肩摔。

气呼呼地推开傅司深,“你搞什么偷袭。万一我没收住,一脚踹你兄弟上,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怎么办。”

傅司深笑了,笑的无限温柔,又将苏浅汐揽进怀里,“你不会的。”

“呵,你哪里来的自信。莫不是以为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只能靠你吧。”

“因为”傅司深顿了顿,“昨天晚上某个人哭着抱着我说从小就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