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上前紧紧抱住他,抚摸他的头发、脊背,欧文却像个木头人一样,没有抓住他的衣襟,没有把头埋进他怀里,没有哭泣。
“我没事。”欧文说。
“不对……”眼看欧文的神经递质浓度迅速下降,时寒急了。“欧文,你哭啊,哭出来就好了。没事,我在的……”
“我得开会。”半晌,欧文说,情绪一片空白。
时寒看着他迅速召开会议,冷静地分析现在的局势,规划接下来对张宏博战争,对各个干部作出合适的安排。
他做这些的时候,那么自然,那么云淡风轻,似乎从来就没有过李真熙,他身前从来没有那个帮他挡住风雨的母亲。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他从深沉的睡梦中尖叫着起身,冷汗粘湿了他的黑发,打湿全身,从光洁的额头滴落。他颤抖着抱住时寒,像快要溺水的人抱紧一块浮木。
时寒温柔地吻他的额头,抚摸他的后背。“没事,我在。”
“我梦见你们都死了……全都死了……凛歌,你,秦星远,爱纱,维克多,林捷拉……”欧文失声痛哭。“你别死,求你别死,你要一直陪我!你发誓!”
“我发誓。”时寒从额头一路吻下去,温柔地拭净他脸颊的泪痕,重复道:“我发誓。”
过了一会儿,欧文终于平静下来。他说:“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当然。”
时寒想起他从张宏博统治区的各个角落听到的声音,或是愤怒的低骂,或是悄然耳语,冷笑了一声。
“他想要一个好结局,也要看银河的人民答不答应。”
第075章
此时,第五星区边缘,一艘式样普通的飞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