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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许度心软把房间让给他的时候,周几行非常坦然的接受了。

临近十二点,夜里倏然又下起了雨,不大,淅淅沥沥的。

周几行手臂枕在脑后,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房间隔音不好,客厅外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朵。

许度是一只老咸鱼。

活了三十年,坦然的接受着自己的懒和没追求。

日子一天一天过,混得一日是一日,连着声音也多是懒散,只是对着亲妈,多了一点无奈:“知道了,知道了……在听,哎哎哎……什么?我没吃泡面,我怎么可能吃泡面,庄同志你不能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对我进行人格上的怀疑,我拒绝这种揣测……”

“是是是,我心怀感激当年我爸没把我射到墙上去,也感谢我这颗精子以万夫莫开的气势,百里,不万里挑一,脱颖而出,然后仿佛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

“好好好,发四发四,我向组织保证,一定完成任务,所以组织,我能不能睡觉了?”

……

许度和家人说话好像总是这样的。

周几行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眨了眨眼。

…………

许度第二天是给庄老师电话轰炸醒来的,那架势,让许度有了快过年的感觉:“妈……”

“喊什么喊。”庄老师先是按照国际惯例的骂了他一句,随后扯着嗓子喊:“老许!我就说你儿子还没起吧!”

许度把手机拉远了一点,起床从珍爱耳膜开始。

许老师:“你让我跟儿子说两句。”

庄老师:“说什么说,你自己不会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