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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枳想。

而13床的女学生正在跟14床的夫妻俩唠嗑,夫妻俩长得慈眉善目,男人一直坐在女人身边。

这样的和平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王芳的麻醉过了,疼痛袭来,开始看什么都不顺眼,严枳平白挨了许多骂,他似乎很能忍受这些。

大姐受不了走了,还有一个二姐留了下来。

只不过二姐也没待多少天。

他们把王芳交给严枳,交得那么理所当然。

在医院里三十天,严枳像一个观众,也像一个戏中人。

他看着11床的闹剧,原来那个黄色衣服的女人不是老太太的闺女,而是撞到她的司机,老太太的老赖不肯出院,女人的老公几次上门想要把老太太弄出去的冲动欲望,老太太亲儿子的扬言要找人打他。

一直到女人上门的哭诉:“我真的是不小心碰着你的,那车也不是我的,你看看,你住院,我每天过来照顾你,给你端屎端尿,我二话不说,但是老太太,我真的拿不出钱了,人家医生都说了一个月就可以回家养了,你这都待了两个月了,我求求你了,成不成?大家都退一步吧,我儿子天天给我找事,我回家老公指着我骂,我婆婆一身都臭了……”

女人哭得声嘶力竭。

但是整间病房里唯一动容的只有严枳。

他心里那杆称慢慢倒向女人。

女人走后,所有人都表示了不屑,包括他的母亲王芳。

严枳没说什么,端起盆就走出了病房。

而14床的病房也终于要出院了,同时出院的还有崴个脚就治了一万多块的职校女学生,严枳听过不少她话中的不屑这点钱,又满满的嘚瑟,出院那天,女学生的父亲来了,一个不屑于一万多块的女儿的父亲瘸着一条腿,走了进来。

只进来的那一幕。

她的故事便画上了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