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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恨恨地瞪了一眼陆燕尔,旋即愤而离去。

等到楼君炎从工部回来后,陆燕尔便主动将顾辞的事告知于他,小手指微微绞着垂于胸前的乌发,眨巴着眼眸望向他:

“你说顾辞是何意?”

楼君炎漆黑的眸子暗沉了下来,顾辞竟然觊觎他的夫人,那个闲王赵煜亦是如此,可赵煜却未做过任何不雅举动,甚至两次帮陆燕尔解围,是个坦荡的君子,顾辞看似温润君子,行为举止却不甚高雅。

单凭两人以前的婚约作废,他就不该来招惹她。

不管陆燕尔如何退的亲,却是顾辞自个儿同意的,亲事既退,便再无瓜葛。

这般形同纠缠的行径,令人不齿。

他伸手,勾住陆燕尔纤细的腰肢,顺势带到自己膝上,略显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她嫣红的唇瓣:“燕尔如此聪慧,怎会没有察觉你的前未婚夫顾辞丝毫的心思?”

陆燕尔不自觉抿了抿唇,粉嫩的舌尖似刷过楼君炎的指尖,柔软的触感顺着指尖直击心底。

看着愈发鲜艳红润的樱唇,他的眼神变得越发幽暗,漆黑瞳孔跳动着炙热的火焰。

她却是恍若未觉,蹙着眉头道:“多少有些感觉,可是不敢确定。”

她是真不敢相信,顾辞会对她起了心思,毕竟他跟陆霜飞可是爱的轰轰烈烈,惊天动地。

就江州退亲那次见了面,难不成顾辞就移情别恋了,没道理啊,他跟表妹陆霜飞常年书信往来,青梅竹马,彼此相恋,不太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何况,她并不认为自己真有那么大的魅力。

“不敢确定?”

楼君炎掀唇,继续或轻或缓地碾压那一片红唇,“男人的劣根性有多劣,你可能想不到,得不到的,错失的,某个恰到时机的瞬间,便会激起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挣扎与渴望,一开始不觉得,慢慢地总会成为他们心里最难忘记的东西,终其一生,都无法放下,或后悔,或嫉恨,或……掠夺。”

他希望,独享她的美好,她只诱惑着他,可她的美好总能不经意诱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