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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个夜晚,便搞定了初稿。

他并非随意指了条河就要修座桥,而是经过慎重考虑,渭河隶属于流江的一个分支,紧挨着渭河的是渭县,三面被渭河水环面,仅余的一面又是崇山峻岭,而渭县与外界的主要通道是摆渡的船只,地方闭塞,都是些孤舟小船;要不就是山路出行,而山路往往很绕,也不是很方便。

可若是在东面上架上一座桥,再顺着往东的方向修建一条官路,便能将渭县与几十里外的豫州相连,再利用渭县天然的地势将它修筑成军事要塞之地,便能做为西境入大晋的第二道防线。

即使未来大晋的西边境失守,这道防线便能启用。

当然,他并不希望这道防线发挥作用,只有边关无虞,大晋才会安定,不会分割离析。

不得不说,楼君炎确有先见之明,在大晋盛存了百年之后,国势偏弱,而西境那边却出现了一个天才般的好战人物,西境日益强大,一路西下,攻打大晋,多地失守,正是这方不起眼之地却与东边的多座城池成合围之势,护住了大晋的半壁江山,免遭尽数落于入侵者。

那便是后来的东晋。

这是后话,也是另一段历史了,这已不是属于楼君炎的时代,他已封存于历史中,被世人永远铭记!

烛火熄灭,天光大亮。

陆燕尔揉着眼睛趴到他身上,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手上看不懂的图纸,说:”夫君提议修桥,结果我却呼呼大睡,一点儿力都没出,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楼君炎扬了扬图纸,似笑非笑:“你会画?”

陆燕尔勾住他的脖子,嘟了嘟嘴,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会画桥。”

旋即,转到他前面,重新铺开一张宣纸,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了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以及巍峨立于河上的拱桥。

她献宝似地笑道:“如何,水平不赖吧?”

楼君炎哑然,笑得颇有几分无奈:“的确不错,但你这是修建好的桥,我需要的是桥的构造图。”

陆燕尔撇撇嘴,弯了弯好看的眉眼:“我知道呀,我只是看你太累,博君一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