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看到顾泽渊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却不知道顾泽渊也不想这样，可任谁长年累月被精神力紊乱甚至暴动折磨着都不可能保持冷静和理智，顾泽渊已经做得很好了。

早年秦厉也见过一个精神力受到刺激紊乱的人，那人发起疯来可是抄起手中的家伙对着旁人就是一顿无差别攻击，顾泽渊也能这样，凭借他的权势地位杀几个人算什么？

完全能压下来。

可他没有。

顾家主宅和其他住所都有专门的房间应对顾泽渊的精神力暴动，每次察觉不对劲，顾泽渊都会把自己关进去。

再出来他总是带着一身伤，衣服都被血浸湿，表情也特别阴鸷恐怖，秦厉都不敢主动搭话。

如今顾泽渊因祸得福遇到沈景轩，看着跟从前没区别，作为陪在他身边好几年的老人，秦厉敏锐地察觉到他现在平和了许多，脸上的笑也不再是假笑或者冷笑，是发自内心那种喜悦，秦厉怎么可能不感激？

因此顾泽渊一声令下，他便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忙活，力争让沈景轩满意，这样顾泽渊也能更高兴。

顾泽渊不知道秦厉想了这么多，收起光脑后美滋滋帮沈景轩打包东西。

只他之前没做过这种事，做得特别笨拙，只一眼沈景轩便直接笑出声，然后对上顾泽渊委屈巴巴的小狗眼，仿佛在控诉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你过来帮我打下手吧。”沈景轩没有打击顾泽渊的自信心，却也不能放任对方继续，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顾泽渊眼睛瞬间亮了，乐颠颠跑过来，开开心心帮沈景轩递东西。

“泽渊，剪刀给我一下。”用绳子系好包袱，沈景轩伸手。

不等顾泽渊动作，小白虎叼起剪刀哒哒哒跑过来，晃着尾巴尖儿放到沈景轩手里，“嗷！”

“谢谢西西，你可帮大忙了。”沈景轩接过剪刀，笑眯眯揉了揉小白虎的脑袋，表扬道。

听到这话，小白虎更加开心，小猞猁和小雪豹也凑过来，蹲坐在沈景轩脚边等菏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