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舔蜜 四月与你 3685 字 3个月前

他像是做贼一样,将一封蓝色的信封放在了桑暖的课桌。

放完这封信之后,男生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一件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他离开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很刺眼。

很刺眼。

解宴打开桑暖的课桌,她离开的这些天,桌里的信封一封一封地堆叠起来。解宴垂下眼,看着这些信封,每一封都像是利刃在刮擦着他的心脏。

他是个冷漠自私,且无可理喻的疯子。所以解宴没有犹豫地将这些信封全都拿了出来,一封不剩,扔进了垃圾桶。

他怎么可能会允许桑暖又一点点不属于他的可能。

解宴坐在桑暖桌上,将脸贴在她的桌面上,他阖上眼,眼睑下有淡淡的阴影。那里只有阳光的味道,没有桑暖的味道,一点都没有。

他觉得悲哀。

解宴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让她去演戏。以至于让他现在,只能依靠想象她,来缓解焦灼的心情。他坐起来,撩开一边的袖子,上面的疤痕已经很浅了,不仔细看甚至都看不出来这里曾经受伤过。

他却觉得很不舒服,这里明明应该鲜血淋漓,伤口纵深。解宴的手停在那条手臂上,最后还是寂寥地垂下。

就算伤得再深又怎样,又不会有人替他笨拙地处理伤口,那个时候即使纱布扎得再紧,紧得伤口再裂开溢出鲜血,也是甘之如饴。

人一旦尝过甜,就再也受不得苦。

等桑暖将课桌都收拾好,要带的书都放在包里后,解宴问她,是不是要去医院。

桑暖有些惊讶,她不知道解宴怎么知道她要去的地方。

少年低着头,顺手将她的文具也整理好,递给她:“我在医院,看到了你很多次。”

她了然,然后说:“我爷爷生病了,所以我经常在医院陪他。”

解宴抬头,眼神明亮地看着桑暖:“我送你过去,可以吗?”

桑暖应该不答应的,因为一旦答应下来,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仿佛就变得触手可及。她抓着书包的带子,可是不答应的话,她为什么会感到一点遗憾。

解宴看着窗外,冬天天黑得快,考完试没多久,天色就擦黑了。

他说:“现在公交不太好等。”

这句话给了桑暖理由,她点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

外面有风,所以桑暖一出教室就把棉服的帽子套在头上,她从教室的玻璃窗看自己现在这个模样,棉服宽大,她将自己裹得像个球。解宴转头看她时,笑了出来。

桑暖说他,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