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月朦胧间就是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好像陷入了无所适从的茫然——有明确目标的玩家哪来的这种多愁善感?

他试着把自己更深地沉入‘角色’里,才恍然大悟:杀死父母的人也跟着去陪他们了,连接着‘赤江那月’与这个社会的蛛丝又断了一根。

「他」高兴吗?

那月闭着眼睛仿佛就能看见一团火焰在黑暗的视线里摇曳着燃烧起来。

不是,「他」在为被当做棋子而愤怒。

“「我」要做的就是查清真相,包括一切的、然后光明正大地做我的棋手。”那月跨上车,垂着脑袋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

“我说,要让研二君你也见识一下我的技术。”黑发少年心情不错地晃晃脑袋,戴上了头盔。

真是的,他早上在纠结什么?玩游戏不就是要顺着心意来吗,要是在全息里对局还会输给一段数据,出去指不定要被小偶像怎么笑话啊。

“走啦——!”那月孩子气地喊了一声。

改装过的川崎h2在盘山公路上甩出漂亮的轨迹,两个年轻人贴在一起畅快地大笑。

玩游戏,他还没输给过谁呢。

从山上下来后两人本来准备直接回学校,但路过咖啡店的时候那月突然停下了车。

“好像看见了熟人。”他摘下头盔感兴趣地透过窗玻璃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