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在往目的地走的路上就遇到了一脸凝重的诸伏景光。

“那月,你有看见zero吗?”黑发青年困扰地皱着眉,“快要检阅到他的号码了,可是他去厕所还没回来。”

“去厕所了?”

“啊,我猜应该是,他早上有跟我说过随手拿的衣服好像不太合身,现在回去换也来不及,我就找其他同学借了一件。”景光解释,“——zero拿着衣服应该是去厕所换了,可是快二十分钟了还没回来。”

“总不能是顺便换了全身的装备……二十分钟?”那月的吐槽刚出口就发现了不对劲,停顿几秒后缓缓偏头和那双蓝眼睛对视,“他往哪儿走了。”

降谷零是个很自律的人,他的时间规划几乎要和作为玩家的那月差不多——除了睡眠时间——迟到或是缺席对他来说是不可能出现的行为,更不用说在这种关乎班级荣誉的事情上,降谷零的责任感绝对不可能允许他在比赛快开始的时候还到外面瞎晃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他只可能是被别人绊住,或者出事了。

“我去帮忙找找他,”那月又露出那种孩子气的无奈表情,“等下会准时让他回来参加比赛的。”

转过身背对着诸伏景光后,那双红瞳里几乎瞬间出现了冰冷的、让警察看了就想抓捕的眼神。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还捏着那张纸条摩挲两下,毫不犹豫地抬脚往最近的教学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