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他们那里也有定位手表啦。那月无所谓地把手机收进口袋,盘腿坐在地上开始给自己止血包扎,还心情不错的哼着歌。

他看了眼体力值,已经掉到了10/100的飘红数字了……睡一觉大概没关系吧?这里估计短时间内除了来接他的好友以外不会有别人过来了。

那月心满意足地靠着墙,决定好好睡一会儿补充体力值。

等萩原和松田两人从警视厅一路飙车赶到定位所在地,就看见腹部染血的友人歪着头坐在地上,身边还落了枚子弹壳,他们吓得心脏都要停跳了。

萩原研二无由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境,一刀利落抹喉的少年和胸口中枪后仰倒在地上的青年——全都长着跟巷子里那个家伙一模一样的脸。

他在梦里无数次第一个扑上去想按住好友的伤口,想止住喷溅得四处都是的鲜血,想挽留住慢慢逝去的这条生命。

无一不以失败结尾,萩原都记不清自己试了多少次,可梦境就像是不能更改的录像,只是一遍遍把不存在的记忆播放给他看。

实话实说,今早萩原来上班的时候是带着两个大黑眼圈的,他本以为会受到幼驯染的嘲笑,但事实上松田阵平也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眉头皱了一早上。

然后他就接到了好友的电话,匆匆请假赶来,像做梦一样迎接他的又是倒下的青年,萩原都快以为自己还在睡觉了。

松田阵平一言不发地快步上前,扶起了地上的人。

样貌精致的好友紧闭着眼倒进怀里,松田身上的外套不意外地被青年身上还没干的血染红,他却毫不在意,只是颤着手去试探那月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