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被那月骗过去了,要不是上次轮休一起去温泉度假村的时候松田和萩原亲眼看见这人身上骇人的伤疤,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有好几次帮公安出完任务后,都是带着刚包扎好的伤去和搜查一课会遇上的凶狠犯人搏斗的。

正常人怎么说也得因为疼痛倒地,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吧?以前只以为那月单纯是耐受力强,从没往他的痛觉上去猜,但那些伤实在让他们没办法多想,所以前几天松田才会那样试探——结果不出所料。

蹲得好好的突然被松田从边上扯回来拉着走楼梯的那月摸摸鼻子,总觉得有些痒。

谁又在编排他了?

两人没有在黑暗环境里聊天,都专注于寻找可能藏着真正老夫人的地方,直到他们顺着路走到最下面后,前面的松田才停下来,那月心领神会地蹲下身,手电筒照出倒在他们脚前的身影——是古堡真正的主人,今天生日的老夫人。

他摸到老人家微弱但存在的脉搏,舒展开眉头:“还活着。”

松田晃了下光源,照亮了台阶上的文字,看样子是老夫人刚刻上去没多久的。

“那个人现在取代了我的身份,想要……”松田阵平低声念,“后面还没来得及刻的,大概是‘杀了所有人’之类的?”

“啊,为抢夺宝藏荒废了十数年,甚至不惜整容成老人的样子,做好了杀多少人灭口都没关系的准备,”年轻的警视扶着地上昏迷的老人站起身,语气平静,“结果最终发现宝藏的真相根本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钱财,所有的准备包括容貌的付出……全都变成了笑话。”

“这叫什么?”他眼睛看向黑暗的地方,却偏头问好友道。

松田阵平活动两下手指,嗤笑着习以为常地往下接:“自作孽不可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