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执行琴酒亲自派发的任务,可这些任务从一开始他能游刃有余地做完已经慢慢增加难度到——像今天一样,苏格兰甚至是出于运气才躲过往致命处的攻击反杀敌人,否则连回安全屋给自己包扎上药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在缠绷带的时候想着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比如,琴酒是怎么开始决定调查监视他的,难道就因为那天集合他去迟了?琴酒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吗。

“嘶。”苏格兰吸了口凉气,刚才一不小心按到了腹部的一道被偷袭的刀伤。

这个时间回组织的医疗处不安全,他担心琴酒彻底和自己撕破脸,也不能在被特别关注的现在去警察医院……黑诊所倒是不少,不过苏格兰这样的卧底也不会放心去那种地方。

现在只能先上药简单包扎,明天白天再去医疗基地缝针治疗。苏格兰苦中作乐地想。还好zero不在,不然他指不定要说什么会连累‘波本’一起被怀疑的话了。

包扎完后,他重新收拾了一下染血的床单跟衣服团起来丢进垃圾袋,靠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晚上,苏格兰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

明明一开始只是普通的狙击任务,可他踩好点的大楼却被对方提前布置好手下,在苏格兰狙击意外失败要逃走的时候,那些人就都涌了出来围攻他。

苏格兰废了好大劲才从包围圈逃出来,最紧张几乎以为活不下来的时候,为了不被抓住泄露警方跟亲友情报,他还差点连着手机一起给自己一枪。

还是理智阻止了他,最后拼着一口气硬是从那里安全离开。

等明天早上再和zero他们联系吧,苏格兰想。

琴酒的怀疑最难打消,更别说他还真是卧底,看来必要情况下得试试其他方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