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紧接着被松田放下来,他开始认认真真地把它们堆成个小金字塔——这可是他在家里练了好久才会堆的造型,再要求可就没了啊。

“放心吧aka,这里全都是hiro一早上起来做的的激辣咖喱,你最喜欢的口味,”松田阵平的口吻一如平时和好友插科打诨那样,“我还没差劲到对你说谎的地步,甜咖喱你暂时还是无福消受更好…想吐槽很久了,你明明是甜食爱好者吧,怎么偏偏不喜欢甜咖喱?”

他顿了顿,没等到回答才反应过来,张张嘴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最后只有站起身拍了两下墓碑:“衣服很合身,走了,下个轮休日再来看你。”

……

等他们全都离开了,把自己从头用黑色裹到脚的男人才从拐角处出来,面色复杂地看着这块碑。

黑田兵卫没想到那个臭小子会死在他的前头,前七年那么多必死的场面这人都不可思议地活了下来,怎么会死在这种事件里?

那个无名组织在他死后的第二天就被剿灭得飞灰不剩,曾经试图把连环杀人案的罪名推给他的那些腐朽高层这两天因为贪污受贿被革职带走调查,东京的犯罪率在他死后前两天迅速飙升,但这几天已经快要降回他死前……

“你不应该找到这里来的,波本。”黑田管理官头也没回,朝着身后伪装中走来的人说。

金发被收进帽檐下,青年的眼底是大团青黑,嘴唇颤动了几次,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只是狼狈地低下头,去看那一地鲜花,良久才把自己抱着的也放在了边缘,步伐缓慢地转身往陵园后门离开。

降谷零那天醒来后,已经是在组织的某处基地里了,他打开手机,铺天盖地袭来的就是警官的死亡消息。

他是发烧了吗?不然,为什么会觉得头重脚轻呢。降谷零麻木地想。这样的结局他不是没有准备过,但是以往在设想中那具尸体的脸通常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