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离开的时候捎上了那枚被同期们放下的樱花——泛着金属光芒的,他警服上摘下来的五瓣樱花。

“没有人应该毫无理由地迎接死亡,”青年脚步轻快,自言自语,“……我的理由?”

记忆是一个,另一个…他那五个不同父不同母的异姓儿子还要守护这个国家,对手上沾不沾血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在意的他来守护他们不是理由吗?

“当然是「无人身亡」啊。”

从降谷零接收卧底任务加入组织那天开始,他的梦就长久地被血光与深不见底的黑暗捕获,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失眠往往是家常便饭了。

但今天有点不一样,降谷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送走贝尔摩德后他自己回家趴在桌上打个盹也能进入梦境,他一睁开眼就习惯性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这是一间设备高级的健身房。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教练了吧?”清亮的自言自语声在耳边响起,降谷零愕然看过去,映入眼中的少年有一张他睡前刚见过的脸。

na…tsuki?

降谷零马上冷静下来,如果这是他的梦,那么应该出现的也是27岁的警官先生,而不是20岁的少年人才对。他看着那张弧度还带着柔软的脸,思维忍不住发散出去,说起来他以前还在警校的时候也好奇过为什么那月的休息日总是会泡在网上根本搜不到名字的健身房……难道这是大脑的自动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