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目前嫌疑最大的罪犯,十三年前就因为拐卖儿童而获刑入狱,又在七年前越狱,正好被当时刚毕业的伊达航碰上,抓回去又关了七年,两个星期前出狱,目前行踪不明。

不管是哪一个人,在明确表现出威胁意味之后,就算抓到了他也肯定不会立刻杀了泄愤,而伊达航要做的,就是利用对方的报复心理,尽可能拖延时间,用身上的发信器给同事们提供信息。

身材高大的青年扶着额头猛地晃动了一下身体,不出几秒时间就慢慢倒在了地上。

在他倒下后,一个浑身被深色衣物裹得严严实实,装备看上去十分专业,面部还戴着防毒面具的家伙从花园的另一头慢悠悠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大队打扮和他差不多的人。

弯腰猫在教堂内部通往这里的走廊拐角处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是雇佣兵,”不用多费力,松田阵平马上认出了那些人的来历,“啧,那个犯人还真是又胆小又记仇。”

要是让别人知道一个犯人雇了一群雇佣兵来劫持婚礼,他们也会脸面尽失,估计就是因为这个,这些人才全副武装地挡住脸的。

那月靠着墙站直,抬起手肘戳了下边上还在头脑风暴的卷毛:“你干嘛跟着我过来。”

“怎么,心虚了?”松田阵平斜他一眼,表情好不欠揍,“我可没说我是跟你过来的,就不允许我也发现班长不对劲啊?”

他说着,手里按手机的动作不停:“班长肯定也知道我们俩在这里看了,他刚才给我比了个手势——”

说到这里,松田阵平停顿住,意味深长地看向边上的黑发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