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能毫不留恋地从黑暗中抽身,奔赴想要的光明,只是全都想起来了的现在,那月现在做不到。

跟老师的约定,看来也得推迟一段时间在完成了,现在的他可是连告诉朋友们‘我就是卡路亚哦’的勇气都没有呢。

也许以后被那几个大猩猩揍上一顿他会想开,不会再钻牛角尖,可惜那也是以后的事。

那月甚至想起自己居然教导过小侦探,‘唯有法律可以审判一个人,唯有受害者可以决定对凶手原谅与否’……天照在上,他难道不就是那个犯罪者吗。

不管怎么说,这个小黑帮出手帮助野田对伊达航进行复仇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或者那月也不是不可以把理由变得更加正当:为民除害、踹翻挡在组织路上的家伙之类的,只是要他说,他单纯是因为这个人还有这个组织要对伊达航下手而已。

话归正题,那月试着把那股不算重的疼痛感往下压,随后就拉着松田阵平光明正大地跑出身后的门,站到了走廊上。

他深呼吸一口气,伸手直接扯下注射完药物后自动松开的项圈往房间里一丢,紧跟着拉住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的卷毛友人,不带半点犹豫地纵身往下跳。

‘轰’的一声,随着两人刚离开的房间在爆炸的响声中变成一朵烟云,他们也安安稳稳地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卸力。

那月在野田倒下后才看到之前被挡住的椅子上居然装着分量不小的炸药,看样子遥控装置还跟他脖子上的项圈联通。

只要像野田死前最后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做的那样,按下按钮,不但毒药会注射进他的身体,连房间都会带着他一起炸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