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知道金发笨蛋是下意识问的,但就因为这样他才更确信如果他晕倒的时间再长一点,这人肯定会‘心动不如行动’地联合其他几个大猩猩把他原地带走。

跟诸伏景光在吸烟室对话的时候,那月有分出一些心神注意自己的言辞,哪怕对方直接喊他aka了,他都没有正面给出回应过,将装聋贯彻到底。

所以这个身份勉强还能再挂着给他遮挡一段时间,哪怕他们六个人都差不多对这事心知肚明。

‘醒来’的那月迅速被担忧的声音给淹没,三言两语暂时安抚下几个孩子后,他也暂时没打算跟还凑在一起交流情报的幼驯染组说话,把目光移到了刚给警视厅传完照片,拿着手机满脸严肃进来的警官们身上。

要说原本那月就是有打算把伪装红暹罗猫的那个组织先留一下,当给小侦探练练手,或找点乐子、不,迷惑好友们的视线才对。

现在一想,他更要做的还是等飞行船赶快落地大阪,然后在降谷零他们要把脑子里的各种想法付之行动前开溜,以免旁生枝节,待会逗一下小孩就快速收场吧。

那月随手把有些长起来的鬓发撩开,状似不经意地让指节擦过耳垂上那枚造型并不显眼的银十字耳钉,感受到微不可闻的颤动后满意地又收回了这只手。

琴酒现在应该也在大阪市中心附近做任务,傍晚飞行船一落地,那月就能抓准时机坐他的车离开。

大不了让琴酒别把那辆老爷车开过来,而且现在这层马甲要掉不掉的,那月甚至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就算其他人都看到他上了琴酒的车也没关系吧?反正他们都知道他是卡路亚了。

那月瞥到研究员小姐被他刚才失去声息的模样有些吓得发白的脸色,还有微微颤抖的细瘦手臂,还是放弃了这个无赖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