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如果那月在这个世界度过的失忆的十四年里,没有贝尔摩德或莎朗温亚德这个人参与,他也许撑不到十九岁和老师的重逢。

莎朗沟通着他生命中的光与暗,这个既是优酱好友又是组织成员的女人对他,已经是她能做到的程度里最好的了。

起码那月相信,要是二十二年前负责带他的是现在这个琴酒,那家伙绝对不会在任务之余还像个正常人一样带他去四处游玩。

琴酒不用枪抵着他脑袋让他杀人都不错了吧。

那月恢复的记忆没有缺斤少两,那些画面都清晰地存在于他脑海中,对那个时候的他来说,父母是绝对要隐瞒的。

就算乌丸莲耶没有这么命令他,他也不会让他们知道以为的乖学生好儿子背地里是个死刑都不足惜的罪犯,因为那月想让他们不对自己失望。

如果发现他是卡路亚,优酱和清吾这两个真正心向光明的人又会怎么看他?

可乌丸莲耶对他的洗脑总是不完全,那月明明有清醒的意识,也无比厌恶这种思维被控制的感觉,他其实不反感杀人,反感的是被强迫去杀人,所以久而久之,那月才越来越向往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另一边。

这种被操控的理智和清醒的情感之间挣扎的痛苦,那月是无法对父母宣泄的,唯一能安抚他的存在只有贝尔摩德。

是那个会牵着五岁的他穿亲子装去逛街、会在他任务失败而被老头惩罚后,给面色惨白的他像这样按摩、会在任务结束后带他去当地玩乐放松的莎朗老师。